裴少宴闷笑了声。
他一直担心李昭心里有气,此刻听到李昭开玩笑,当下便放松了些。
“没别的事了吗?”李昭给自己斟了杯茶,耸肩道:“我这伤也不是什么大事,裴郎君要是有事要忙,可以先去忙。”
“此刻最重要的事,就是确认你无碍。”裴少宴一本正经地说。
怪恶心的。
李昭啧了声,往后挪了一下椅子。
裴少宴被李昭这动作逗笑了,摆手道:“好了,不跟你玩笑,我这就得出门了,你在医馆里好好休养。夜里风急,不要开窗,也不要点灯,要是有什么事,你就敲一下窗户,即便我抽不开身,也会有人来助你。”
逗留宣城的这几天,裴少宴并不打算闲着。
见裴少宴出去,李昭起身走到黄铜镜前,褪了衣袍去看伤口。
还真不浅。
且因为涂抹了深褐色的药膏与药水,疤痕看上去更加丑陋。
千岁雁真要下手的话,不会是这种皮外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