芽芽跟李敬修也没有外出,所以晚上聂互助来时一敲一个准。
李敬修瞧出两人有话要说便没有留在屋里。
芽芽倒了杯水给聂互助。
“我还那么年轻”聂互助叹了口气,“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,牺牲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跟邹显强过一辈子,你说值当不值当?”
芽芽没有顾左右而言他,“不值当”
聂互助幽幽叹了口气,
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人关心,在孩子受委屈,还得强颜欢笑,挨着他我都恶心,还得忍着”
“我口袋没钱的时候,那个所谓的一家之主却说我没资格要钱,说我好吃懒做就等着人养”
“我要养自己,还要养阳阳,想找个活干养活自己,还得一个人顾着阳阳上下学,好不容易找着了个能顾着孩子,又能挣钱的活,他给我霍霍没了。”
“大学生啊”聂互助泪眼汪汪的看着芽芽,“我一个大学生去学校门口卖小吃,想不通啊。”
她抹着眼泪。
每回想不通的时候,都得趁着孩子上学不在家静静的找个地方哭,就是哭都得躲着人。
“其实我这些年过得很不好,可早就不想跟任何人说”聂互助捶了下心窝子,“心事全部堆积在这里,一遍遍的自我安慰,再继续过那种生活,跟那种人过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