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呢?”何天亮问道。
“后来我听旅馆的马大姐告诉我,你猜猜那家伙要的是什么药?”
何天亮说:“是白面吧?可是白面也不是用嘴吃的啊。”
“哪里,”说到这里女子笑得只捂肚子:“他要的是……是那种缺德的药,就是那种……那种……春药……”
说到这里何天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也真行,几片扑热息痛你卖了二百块钱。你就没有想到人家会找回来跟你算后帐吧?”
“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回来找后帐,一般象他那种人都是过路客,就算是本地的,也不敢因为这种事找后帐,怕闹大了警察抓人。我跑了后他找旅社闹,人家不搭理他,他闹人家就要跟他到派出所讲理,他也没有办法。一般象他这种人经过这里住旅店都是一次性的,谁想得到他还能来个二返长安呢。”
一般人把从监狱里出来又进去的叫二返长安,何天亮听到这个词儿勾起心病,脸上有些讪讪地,她再说什么也没心情答对,懒懒地应付。女孩儿看出了他情绪上的转折,有点话不投机的感觉,见皮鞋已经擦好,就站了起来说:“大哥,今天我真的谢谢你了,要不是你出面,我今天就吃大亏了。咱们都是在这儿混饭吃的,今后还要多请你关照。我叫吕小草,你就叫我小草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