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母亲的过错迁怒在他的身上,在虞澜清的眼里,李乐荣是李乐荣,魏子凌是魏子凌,他是独自活着的人,不该为死去之人的罪过背负一生的痛苦。
“皇母后。”魏子凌喉间有些哽咽,刚坐下没多久,自己又跪下了,“子凌不懂事,进宫便言语挑唆,引四弟入歧途,只想着是能见到皇母后或者父皇最快的法子,却没思虑周全会不会伤害到旁人,见到皇母后和父皇,又心怀愤怒怨恨,把满腔的委屈都发泄在皇母后这里,是子凌错了,皇母后不但不责怪,还耐心教导,请皇母后受子凌一拜。”
他忍不住哭起来,这些日子以来不被关心重视的委屈这一刻像是得到了宣泄,太多问题和疑惑也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,他是不懂,很多事情都不懂,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,为什么自己不去念学,为什么要磕头一拜也是释怀,魏子凌抬起手袖捂着脸,在虞澜清跟前终于不再拼命遮掩,故作成熟。
就算经历了再多,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,虞澜清温柔的话,温暖的手,不就是自己幻想了千万次的母亲的模样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