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时宜,你要告诉我,你究竟是如何取信的陛下。”谢图南攥着酒杯,“如果是有危险的,我不能任你……”
“我告诉了他所有的真相。”时宜耸耸肩,重复了一遍,“所有的真相。”
“包括宁姝怎么被不知她底细的荣鼎山庄族人试图强暴,抢劫,包括她的反抗,我的反抗,还有……她的惨死。”时宜不自觉抓紧了手,“我有宁姝的信物,他不会不信我。”
“可是江湖上的事情,只能由江湖中人来解决。”谢图南眉眼沉沉。
“是,所以……”时宜用指尖戳了戳手边明黄色的圣旨。
“那你为什么想来帮我?”谢图南轻轻叹着气,似乎不可置信似的,又像无可奈何。
“师兄,真相不足以让他封我做长公主,更不足以令我说动他。”
“要说动一个皇帝,只能够用在他看来最重要的东西。时至今日,归衍宗表面升平,实则早被视为朝廷插手江湖的爪牙,可在皇帝看来,这只是又一桩朋党营私的聚集地,只是碍于旧俗,且事涉江湖,他不能明着下令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