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学生都是京中高官的子侄,这些官员们见到刘老大人自然也要给足面子。
平日里好吃好喝好古玩孝敬着,手中虽然没有实权,但想要办什么事,也是朝这些人打声招呼的问题。他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对待。
这一个晚上,却受尽了沈鸣鸢的冷遇,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另一方面,国子监中,也确实还困着一些人。
国子监虽然常有卫兵戍守,但这些卫兵跟他这位老祭酒一样,是钱多事少的岗位。
平日里维护一番太学的规矩就是,既不担责任,也不受风险。
自然疏于训练,应变能力极差。
否则他们以这几十号人,是足够应对贡院之火的。
刘老大人打着北城兵马司的算盘,指望着那些受过训练的精锐城守帮自己伺候这群衙内,却没想到沈鸣鸢的事情做得这么绝,一个人都没有给他留。
他苦着脸,简直快要哭出来了。
他终于又想起那个跟他不对脾气的祁司业,补充道:“公主殿下,你就算是不惦记咱们这些可怜的书生,祁司业四品大员可还在里面困着呢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咱们根本吃罪不起啊!”
沈鸣鸢从台阶上跳下来,停在刘老大人的面前。
又去看了看歪七扭八的生员和卫兵,目光最后停在那位“知道我爹是谁吗”的二世祖脸上。
她忽然乐了,冲着他问:“喂,你爹是哪路神仙,说给我听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