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睁开眼睛,明亮而狭长的,“其实爷爷刚才一直很想揍我。”
“啊?”
“我没和任何人说,就跑去找你了。”他抿着笑说,“要不是你在,我估计他能抡起椅子砸我。”
我张了张嘴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不过我走了之后,他就亲自代我去上班了。”他笑得有些狡黠,“老爷子什么都没做,就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天,下边有什么事都内部消化了……或者,悄悄堆积着等我回来。”
“那你快点儿好起来吧。”
“等我快点儿好起来,你就走了是吗?”他静静地垂下视线,苦笑了一下,有些艰涩地说,“我现在……好像做什么都不对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,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在医院吃了早饭,我回家换了身衣服,中途又去了趟NG。
老广比我们早一天回来,因为受了惊吓,还没来上班,同事们围着我问沈钦隽的病情,老王夸张地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好男人啊!你要好好抓住。”